春山如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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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的海边,比白昼更喧嚣,这片海岸线已然成为人们夜间玩乐狂欢的天堂。


明月当空,映照着海,闪烁着淡淡的光晕,听着阵阵的潮声,还有海风,带走暑气,留下清凉。


我们并肩站了很久,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,谁也没有讲话,甚至没有转过头看对方,仿佛只是呼吸着同一片潮湿的空气,就已足够了。


海浪不停的拍打着沙滩,发出规律的回响,好似永不疲倦的钟摆,卷带着时间在涛声中流逝。


我们各怀心事,沉默不语,我听到你的叹息,却没有追问。


远处,朋友招呼我们一起吃烤鱼,我大声说好,只见你熄灭手中的烟,转身往岸边走。


我低着头跟在你身后,就在此刻,我听到了这一生最美丽的情话。


你突然停下说:我若此生是娶了你,这辈子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。


这声音里透出淡淡的温柔,还有一丝无奈,于我,却是那样的不真实,仿若外太空传来的未知电波,我看着你的背影,呆呆的停在原地,震惊且不知所措。


而你,回过身来,挑挑眉,眼里是一片坦然:快走吧,在海边吃烤鱼,可是夜晚最惬意的事。


你语气轻快,几乎让我以为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我的幻觉。


支在沙滩上的小桌上已经摆满了新鲜出炉的美味海鲜,可我却无心大快朵颐,朋友们在身边的说笑声,孩子们在远处的嬉闹声,这些在夜色中跳动的音符此刻全部静默,我的脑海里只有刚刚你说过的话。


沙滩歌手走过来问我们要不要听一首歌,你微笑着说好,于是他很应景的唱了那首《大海》。


他背起自带的吉他在一旁大声的唱起来: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,就像带走每条河流,所有受过的伤,所有流过的泪,我的爱,请全部带走。


此时,我看见你送到嘴边的酒杯停顿了一下,然后一饮而尽。


一曲唱毕,我们大声的喝彩,给了赏钱,皆大欢喜。


终于,你的目光转向了我,停留在我的眼睛里,我看到微微的水汽,在月光下晶莹闪亮。


时至今日,我还记得那日的场景,以至于再也不敢听《大海》这支歌。


在回来后不久,有一次陪客人到城里最有名的剧场看地方戏,演员幽默夸张的表演让人捧腹不已。


之后,他唱了这首《大海》,在全场热烈的掌声和跟唱声中,只有我坐在那里,泪流满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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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出旧文,强烈怀疑这真的是我写的吗?原来当初的我也曾才华横溢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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